圖/文 莉莉水果店•李文雄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　　 大自然是最親密、準確的時鐘，果樹也有它自己的季節變化。在台南市區裡要找一棵能結實纍纍的葡萄樹，卻是不易見到；而每年春天位於府前路莉莉水果店，沿著廣告看板下成『 』形的鐵製棚架上，常常其上爬滿著葡萄枝葉，在葡萄藤的廊蔭下，你會看到一串串綠晶晶的葡萄，如今已進入深秋屬第七梯次的花序，已結成小小的果粒，共計約有60串。
　　 近日（10/10）我整理葡萄樹時，將一些已逐漸枯黃的葉子，及無結果跡象的枝藤修剪掉，在新陳代謝之際，所盼趁著在暖冬寒流尚未報到前，能開出第八梯次的花序，它一直會撐到入冬翌年元月黃熟後，等於一年當中有八個月可欣賞到開花結果的葡萄樹。有些顧客他發現串串的葡萄會驚訝地來欣賞它，但有些顧客會以好奇、懷疑的眼光來問葡萄樹是真的，還是假的，我告訴他是真的，然後他會去看看從哪裡長出來的，摸一摸葉子，甚至摘了一粒葡萄，帶著懷疑的心情離去。
　　 此顆葡萄樹約在十年前，我在南門路的『假日花市』，以二顆計300元買來栽種在店前。小小約五公分直徑的主幹，每年清新的四月開始萌芽，新稍嫩綠的葉子與捲鬚成對稱的快速成長，其結果藤之花序與捲鬚同源。當營養充足時，捲鬚可轉化為花序，葡萄都是自花結果，雖然花穗不大，但每天看著它約成長10公分的過程，甚至可猜著新稍的花穗點，也是我們忙裡偷閒最輕鬆的一刻！到了晚上我喜歡親自澆水，一方面與它建立良好的關係，感受它的需要，偶爾會

 以最喜歡吃葡萄的九官鳥排泄物來施肥，此顆葡萄從來就不使用農業，屬純有機葡萄，而植物的音樂就是鳥叫聲，鳥籠吊在葡萄棚架下，聰明的九官鳥天天不厭其煩與人溝通，牠會講『哈囉』、『你好』，會唱『Do、Re、Mi』，會重複警車警笛聲，會講『我喜歡蘋果』，還會打『哈啾』，有時還會吹尖聲的口哨，令一些女孩驚慌，偶而還會『哈哈！哈哈！』大笑，而令人莫名其妙，也會突來一句『不要講話』.....等，約有20多句，大部分都是從顧客學來的，九官鳥成為葡萄樹與顧客們的好朋友。
　　 葡萄是世界上栽培最早的作物，依聖經記載史前史『挪亞做起農夫來，栽了一個葡萄園』（創九20）。公元前2440年埃及摩西時代，聖經也都敘述有關葡萄的記載。至西元二年前葡萄栽培遍佈整個地中海國家及北非，遠東地區的葡萄由波斯及印度傳入，中國葡萄則在漢武帝時代（西元128年），有張騫自西域帶入葡萄種子，台灣葡萄栽培最早紀錄在康熙12年（西元1684年）品種為歐洲系統。到清光緒21年（西元1895年）日本據台灣引入美洲系統及雜交品種，開始經濟栽培及推廣，光復後民國42年菸酒公賣局開始生產葡萄酒，獎勵果農種植，與台灣大學合作進行品種試驗，將白酒品種改為金香，紅酒品種改黑后。目前世界葡萄面積已超過一千萬公頃以上，是世界五大重要水果之一（葡萄、柑桔、香蕉、蘋果、芒果）地位名列前茅，葡萄的果實甘甜爽口，風味清馥，除了鮮食、榨汁、作葡萄乾以外，大部分葡萄用於釀酒。台灣在民國50年因巨峰品種的引進，加上一年多次收成技術之利用，栽培面積遽增，成為台灣水果產值最高的經濟果樹，尤其以彰化大村鄉、南投信義鄉的『葡萄觀光果園』聞名全台。
　　 由於葡萄是經濟水果，自小就喜歡吃葡萄或釀葡萄酒，在教會裡也喜歡聽牧師或傳道人講有關葡萄的故事，它是猶太民族生活中極重要的食物，在舊約中上帝賜給以色列的應許之地，正是葡萄盛產之地，迦南所產的紫葡萄粒大味甜名聞遐邇，因此在我的住處或店裡都可看到葡萄的蹤跡，從聖經有關葡萄的經文就有205節之多，並且在眾多的果樹中，主耶穌唯獨用葡萄樹作為祂的預表，就如約翰福音15章1∼5節『我是真葡萄樹，我父神是栽培的人，你們是枝子。......常在我裡面的，我也常在他裡面，這就多結果子。』這是多麼奇妙！主以地上可見的東西來講明祂屬天的生命和真理，為的是讓有限的我們，更容易明白認識主和我們的關係，藉著父神的豐富供應，細心看管、照顧，時刻澆灌，逐漸長大，結實纍纍來彰顯他神聖的生命。今年的夏初，我以檜木所設計精雕作品內有九粒的葡萄懸掛在店內的牆中央，『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、喜樂、和平、忍耐、恩慈、良善、信實、溫柔、節制。』（加五22∼23）是指一個人如活在聖靈裡與神建立親密的關係，祂的生命自然的必會結出果子，因為這是一種生命成長的結果，不是靠著有限的自我努力學習得著的。
　　 自古以來人和自然所建立的關係，足以使我們人類在一般意識中，湧發更多情操，進入我們心底深處，這是我觀賞自然界之美時，所體驗到的。記得約在八年前，台南神召會周牧師夫婦與從台北來的高耀東牧師及其姊姊高慈美，妹妹高聖美蒞臨本店，預定要參加台灣第一代的傳道人高長醫生家族聚會，其後代已逾千人，每年的正月三日都自海內外回來出席家族盛會，就在前一天在本店吃水果與紅豆湯，其中年八十多歲的老姊妹，無意中發現棚架上串串的葡萄，他驚喜的詢問著，後來我摘了一小串黃熟的葡萄，分給每人各一粒品嚐，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風味比巨峰更香甜，其中高慈美老姊妹吃完後就隨手拿一張面紙，包起他吐出來的二顆葡萄子，他說雖然是不起眼的白黃色小葡萄，卻是料想不到的好吃，要將種子帶回去種植紀念，從她的眼神裡可看出他對葡萄食用後的滿足感，所流露出那份真摯的感恩與珍惜，事隔多年我的記憶猶新，並常留下深刻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