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一 |
|
|||
或許有些學生心生疑問,既然是一所「學校」,為何看不到整排的教室,也看不到校長室、訓導處和教務處呢?這是因為府學的學生有其資格限制,不像現在想進就進想唸就唸,所以學校的規模也就迷你多了。根據清代的規定,凡是童生,在參加每三年一次的童試(包括縣考、府考、院考三關)之後,就算考上秀才,名次在前者可以入府學,稱為「府學生員」,其他就入縣學,稱為「縣學生員」。 | ||||
入府學的新科秀才,就在知府的率領下,到孔廟向孔老夫子行禮,並且繞泮池一週,再謁見教官,由教官概略的講講四書五經,完成入學儀式。府學的教官,稱為「教授」,為正七品官,須為進士出身,但因台灣地處偏遠,清代真正合格的教授大約只有一半,也有舉人出身的。教官每月應為生員考課一次、講學一次,課堂就在「明倫堂」。府學生員的人數,康熙乾隆年間大約有六、七十人,到了光緒年間,就有一百一十多人。 | ||||
清代在明倫堂前的兩側,分別興建六間藝齋,供生員讀書之用;又在明倫堂後面,興建教官宿舍。原先文昌閣前還建有朱子祠,奉祀朱熹,而且明倫堂後還有文昌祠,但如今都已不存。 | ||||
|
||||
|
||||
雖然秀才仍是府學學生的身份,國家對他的管制很嚴,但他在社會上的地位卻相當高,因為考試比他行的進士都去做官了,即使是舉人也多不在家鄉,社會大眾都稱秀才為「先生」,有錢人家嫁娶時,固然都要請秀才做伴郎;碰上喪事,也要請秀才擔任贊禮。如果知縣下鄉,也都由秀才陪著起坐,不必向縣官下跪。秀才在社會上謀生,通常只有教書一途,事實上,直到日據時代,坊間還有一些私塾存在,便是請秀才擔任教席的。 日本統治時期,深知民間對孔子公的崇敬,不但拿了朱熹手書的「忠孝節義」訓示臣民,要求效忠日本天皇,還曾在明倫堂內舉行所謂「國語」(日語)研習活動。這幾年,台灣讀經的風氣越來越盛,讀經協會不但曾在孔廟舉行盛大的「小狀元」背誦經書比賽,每週日也在明倫堂舉行讀經,讓這所全台首學充分發揮了它原始的功能。 | ||||
圖一:台灣府學在孔廟的左邊,明倫堂是教室後面本是教授的宿舍,前面本有兩排學生讀書藝齋,但現在都不存在了。 圖二:明倫堂內的大幅立屏,刻的是書法家趙孟頫手書的「大學之道」。 | ||||
撰文:詹伯望
|
||||
圖一註解:一六四○年代的大員市鎮圖。圖的上方為南方,由南向的第一條東西向道路,便是延平街。 圖二註解:乾隆年間的安平。熱蘭遮城下方有兩條街道,街的兩旁有街屋,左邊的街道應就是延平街。 撰文:詹伯望 |